喜娘和丫鬟们都被打发到了外面,惊鸿捞起盖头,红着眼睛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有什么好哭的!花锦拍拍她的肩膀,拿了点心过来:你应该开心从狼窝逃了出来。
然后又入了虎穴么?惊鸿吸吸鼻子,沙哑着嗓子道:你不用安慰我,这里的日子定然比萧府还不好过。
花锦干笑两声,替她将重重的花冠拿下来:也不用那么想,老太君其实很好哄的,你用点儿心就行。二叔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很体贴,不会委屈你。
桌上点着红烛,惊鸿发了会儿呆,开口问:我这样的人,要委屈也只能是委屈了他。
已嫁之身啊
花锦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外头正闹得欢,酒席之上杯盘交错,洞房里却安静得有些尴尬。
的确,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子不是完璧之身,沈墨又是堂堂将军,怎么想都觉得
不配。
惊鸿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是凑合着过日子的,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她担心这些好像有点多余。
调整心情在洞房里安静等着,月上柳梢的时候,沈墨才终于进了新房。
花锦打了呵欠,勉强挺着让他们慢慢走完礼仪,喝了交杯酒再给衣角打了结,喜娘笑眯眯地道:
难得的好姻缘,可要好好珍惜。祝将军和夫人百年好合。
沈墨似乎有些醉了,轻声嗯了一句便不再有下文。花锦连忙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新婚二人。
惊鸿有些紧张,没由来的。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墨掀盖头。
那个喊夫君她喊不出口,喊将军又别扭,惊鸿轻咳一声,直接省去了称呼: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