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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非常眼熟。

并且,它和上趟踏青宴上秦婉卿刻意所戴的那枚很相类,但却不似秦婉卿的那枚簇新而华丽。

这块瞧着年代更久远,式样古朴低调,质地似玉似石,难辨究竟,棱角磨得圆润而泛光,仔细轻抚时,便能感受到指腹下复杂细微的纹路。她眼眸微凝,又见侧方镌刻着古老晦涩的铭文。

说来惭愧,其实她看不懂这些铭文。

虽偶尔会在两本珍藏得泛黄软烂的古籍上瞥到两眼,但由于这也不是现下长安贵女们会学的东西,她更不是个好学之人,翻书大多是为了人设装装样子,故而她从来没想过弄懂那些古老的文字。

秦婉卿的那块,是仿着男主所戴的玉佩复刻来的,但仔细一辨却仍是有所不同。

而她收到的这块,却和戚寒时日常所佩的一模一样。

但明显,绝对不可能是同一块。

男主那枚玉佩,原著中有记载,除却是皇室传承之物,更是整个瑞安庄的玉钥令牌。

也就是说,只要凭那块玉佩,便能让瑞安庄的总管事无条件遵从,不管是卖了这座长安人趋之若鹜疯狂砸钱的皇庄,还是一把火烧为灰烬,都无人敢有半分异议。

故而,这块玉佩定然是伪造的,戚寒时完全没有理由,把整个瑞安庄送给她。

郁暖轻轻蹙眉,没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得问问郁成朗,到底是从什么人手中得的,那个人如何又胆大包天至此,敢仿皇帝的贴身玉佩。

便是那个人不想要命,旁人还想活呢。

她发觉,自己这个读者似乎也不怎么称职,因为最近发生的许多事,都仿佛在缓缓脱离她所以为的《为皇》原著,变得陌生而令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