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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正对着铜镜描眉,听此言,不由秀美微蹙,淡淡道:“我知晓了。”

给沈大儒敬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约莫对于戚寒时而言,比起先帝,或许沈大儒更值得他敬重一些。

但正因为这样的敬重,那些那些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亦或是几个极有才情的女诸葛,包括秦婉卿,都不曾见过这位帝师。

郁暖略一皱眉。

但她却也不欲推拒。

毕竟沈大儒的名声,那是全朝皆知,堪为天下学子之表率,即便是郁大小姐,得知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会拒绝。

不仅不拒绝,她还要在沈大儒面前装得极贤惠和善,因为那才是郁大小姐会做的事。

她嫌弃周涵,因为他出身低长得很一般,年纪二十多了仍无所成,但并不代表她会同样嫌弃与他相关,却名望极高之人。

……

京郊的小院子里头。

布衣老人面相清癯,面似纠结,单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唉声叹气,直观棋盘,而面色忧愁,又不死心随手挠了挠后脑勺,两指拎起黄褐的葫芦,仰头吃了口老酒,粗鲁擦擦嘴边的酒渍,又皱眉盯着棋盘。

他对面的男人一身白衣,面色淡淡提醒道:“到底棋差一招。”

布衣老人立即气道:“何止差一招!你少来哄我老头儿!”

老头说着,干瘦的手将棋盘搅得乱糟糟,还掉了两三枚在地上,又单脚盘着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