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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掌控海底的主宰者,强硬而冷漠地拉回原本的深海。

原来方才的放任,只是一时的纵容宠溺,而并非是他愿意放她自由,

她背对着,全然看不见他,却能通过一处处娇嫩的肌肤,感知到他慢条斯理的轻抚。

由外而内,一点点把她摩挲得通红,像是一只水煮的虾米,弓着身段,银色的鱼尾无力垂落,她颤抖着哭泣。

仿佛经历了瀚海枯竭的过程,天地也在漫长甜麻的折磨中昏黄崩裂,郁暖终于得以靠在了岸边。

她的曲线羸弱不胜,一张苍白的面孔浮现出不自然的嫣红色泽,原本自由璀璨的银色鱼尾上,也被缠绕上一串坚韧的海草。

郁暖扭着尾巴想要游去更远的地方,那个主宰者瞧不见的地方就好。

可是她是一只小人鱼,只能在海里游荡,不割裂这串海草,她又能去哪里?

在她低落思虑的时,小人鱼的耳垂却被轻轻咬住。

她想要回头,肩胛却被稳稳禁锢住,仍旧看不见主宰者的面容。

咬合的力道,却慢慢变成了一个浅吻。

不同于强硬的禁锢,这更像是海底深处狰狞带刺的贝壳,终于露出了柔软的蚌肉,和那颗珍贵剔透的珍珠。

那是深海数万年来,寻宝者们历经磨难也得不到的宝藏。

却意外地,被戴在了一只小人鱼的耳垂上。

就像最不值得称道的,一件小小的礼物。

用来讨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