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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老太太嫌恶起她,瞧着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时,恨不得她立即消失时,那又是另一番滋味。

多少会有些委屈不解。

但思及人老太太只是在回护亲外甥女,也便释然了。

她算什么呢?她甚么都不是啊。

尽管如此,郁暖还是觉得很羞耻,于是出门前又把口脂给擦了,再薄薄涂上一层抿开,又命宫人给她找来一条十分保守小清新的藕荷色小裙子,重新穿戴上。

那宫人欲言又止,郁暖只作没看到。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其实自己的样子与从前无甚区别,又仿佛有点不太一样。

她原本的些许发热状况,在被逼着吃了药,又睡了大半天之后便好转了,头也不晕了,身体骨好受太多。

但现下的妨碍便是,她不太能走动路。

走几步路,便行动滞塞,腰背酸痛,不太好受。

宫门前已有步辇候着,郁暖分不清规格大小,于是也就这么坐上去。

不管是什么规制,横竖看上去都不是她能坐的,就这样罢。

这头慈寿宫里,太后正在竖窗边吃着香茶,一边与娘家外甥女闲聊:“这两日瞧着,你倒像是清减了不少,也不爱说话。这可不好,你自幼体弱些,勿因年轻便疏忽,不然到了哀家这个年纪,可有苦头吃。”

姜瞳垂下眼眸,温和笑道:“并不曾。只是有些春困了,便时常用不下膳食,这白日里睡多了,夜里便睡得不踏实。”

太后若有所思看着她,微微点头道:“哀家恰巧得了几块中岳茶饼,这仙茶最是安神,陛下偶尔也用着,等会子哀家叫严嬷嬷与你带些归去,总不能夜夜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