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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我们乖暖……到底,到底过的好不好?”

他几乎语无伦次,语气里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妹妹深浓的忧虑,还有万千酸涩的感慨。

这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这近两年里,她的夫君和家人都是怎样走过来的。

郁暖却有些无言。

什么一年多?

于是她只是转身,轻声道:“郁公子慎言,我还要服侍我的主人。”

郁成朗在她身后嘶哑着嗓音道:“乾宁十七年秋日,你到底去了哪里——”

郁暖知道,今年是乾宁十九年。

微风刮过她的裙角,郁暖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是七日前……”

郁暖有些踟蹰,但对郁成朗有些天然的好感,于是轻声澄清道:“我醒来便发现怀了孕,应当有五六个月了,而对于你说的那些,我也不记得,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

大殿里,男人取下鸳鸟红腿上的信筒,修长的手指细细展开。

乾宁帝的面容比起许久之前,更为平和儒雅,手腕上的明黄佛珠穗微摆,而男人静默无声的把纸上的女子肖像握在掌心,目光一寸寸抚过她的面颊,脖上的伤口,奇怪的衣裳样式,以及她懵懂弯弯的眼睛。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然的明媚和快活啊……

手心摊开时,纸张由于受力的缘故,碎成细小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