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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觉得他应该只是随口问的,这般看着外头的雨天,应当也非常想等雨停。

他问她话的态度,应该是非常随意的。

所以她也准备随便回答。

于是郁暧脑中编了个情景,认真对他叙述道:“我的夫君是个卖寿材的……故而家人怕我怀着身孕不吉利,故而许我独居于此。”

这个理由仿佛很合理贴切。

男人顿了顿,看她一眼,礼貌的微笑道:“卖寿材啊。”

郁暖很认真的点头,心下痒痒着,大脑飞速运转:“但不是在江南,是在西南卖寿材。”

“他不识几个大字儿,无甚文化,但贵在憨厚老实,故而便有很多人向他买棺材。嗯……”

说完她发现自己话太多了,于是选择立即闭嘴。

男人这次沉默了。

郁暖觉得,或许是她有些失礼了,不由尴尬起来。

因为一般人家的妇人,都不会说那么多话给外客的,故而人家只是按着礼节回避,并未答复她而已。

想想就要叹气,阿暖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

说那么多奇怪的话,有点像神经短路了。她觉得自己是太久没见到外人了,估计站起来走路都会同手同脚。

过了一会儿,雨声渐渐歇止,外头的蝉鸣声渐渐此起彼伏,一切景致皆带了浓而滴翠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