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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忆却不是一切,它只是一个收纳感情的载体。直到某日某时,那些感情凝结于胸,慢慢融化开。

那深情再次流淌于血液里,四肢百骸。

郁暖拉住他的手,长发铺散在床上,笑的很柔软:“您说,我是您的皇后,对么?”

他的回答是,吻了她的唇角。

其实她对于自己是皇后这个事实,仍旧不太能接受,毕竟她又没受过封,甚至不记得长安城是什么样的。

但如果是他给予的名分,至少,她愿意接受。

郁暖不很想说更多了,只是扯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皇帝把她放在床上,只是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握着她的手问她要不要用些甚么,或是现下甚么感觉,抵着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低柔安抚她放松。

可那实在没什么用处,他越是哄,越是宠溺,她便越是紧张。

郁暖觉得自己或许有些病态,他若是不关心,她也能那样过,甚至更淡然坦荡些。但他若是着紧哄她,温柔的仿佛她最要紧的心头肉,她便特别想作他。

于是她就哭起来,与皇帝说自己疼的要命,是不是快生了,生产会不会更疼十倍,那她该怎么办呀? 郁暖还说:“你们这些臭男人真讨厌,为甚不换您来生孩子?你使我怀了孕,却还让我这么疼,我都快难受死了。”

皇帝也不是不明白,她这个时候应当离疼很远,甚至有力气吵他,以她的娇气程度,足以说明并没有那么难过。

他还是顺着她,郁暖说他不好,也听着,让她继续骂个痛快,一边温柔顺着她头顶翘起的发丝,像个没事人一样。

于是郁暖就骂累了。

其实过了一些时候,所谓的宫缩还并不如何紧密,对于郁暖来说,她甚至可以坐在看一会儿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