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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宰相如今六十岁,安王五十三岁,魏王五十一岁,三个人都南阳侯的年龄大,家中姬妾成群,后院斗争比南阳侯府还要激烈。

这点南阳侯全然不考虑,他考虑的是,该怎么将玉凝引给这三人中的一个。

他现在先把想法按在肚子里,直接进去找白氏。

白氏粗茶淡饭,身体虽然虚弱,却不显老,看起来仍旧像是二十多岁,南阳侯对着白氏这张脸,比对着柳夫人那张脸有胃口多了。

晚上,玉凝梳洗过后上床去睡,她和白氏的住处一墙之隔,墙壁并不怎么隔音,隔壁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玉凝的耳朵里。

玉凝听着莫名觉得恶心,虽然对面是她父母,但她心底深处,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南阳侯是花丛老手,在床上颇有一套,这也是府中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素日端庄的白氏在他身下也变得放浪起来。

玉凝找了两块碎布塞住耳朵,还是有些睡不着。

她其实也想像玉沅那般,有自己单独的一个住处,她不用很多人伺候,只要能安安静静,彻底属于自己,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正走神的时候,玉凝蓦然又闪现一个念头,既然她能够听见南阳侯和白氏的声音,那么——前两天晚上,白氏是否能听见她和君夜的声音?

君夜不像南阳侯这般游刃有余,玉凝只是疼,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忍不住求饶。她的床又吱吱呀呀,声音很大。

脸色变了变,玉凝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边蓦然出现一人。

君夜仍旧穿着墨色衣袍,墨发散下,一张俊面也被面具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