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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义母只是让你相看相看,又没逼你明日就找个人嫁了。”文皇后嗔怪道,“你怎么不懂义母的良苦用心呢。”

祝明薇只得起身,作揖告退道:“义母,我也去狩猎了,若是运气好,说不准能打只狐狸回来,与您做宠物养着逗趣。”

……

“这匹马如何?”马厩之中,宴示秋拍了拍身边性情温顺的白马,问越浮郁道。

越浮郁皱皱眉,退了一步:“你还真打算要教孤骑马啊。”

宴示秋莞尔:“左右现在也是无聊,学一学嘛,殿下?”

越浮郁又瞥了眼正在埋头吃草料的白马,然后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又语气凶巴巴的说:“不过,宴太傅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在教学过程中害孤摔到了地上,孤不会放过你的……早年教孤学骑马的那个人,只因为孤擦伤了胳膊,就被父皇杖责后打发去洗刷地砖了。”

宴示秋已经朝管理马厩的那人示意了下,然后牵了白马走出来。没穿骑装,不过也不妨碍他轻便的踩着脚蹬上了马。

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宴示秋冲越浮郁伸出手:“来,踩着脚蹬,我拉你上来,一块儿先回了我们营帐那边再学。那边正好人也少,就算殿下不慎摔了,也没人能瞧见。”

“……”被最后一句话弄得有些闷闷不乐,越浮郁盯着宴示秋伸出的手看了看,最后还是愤愤握住了。

宴示秋的手清瘦纤长,先前摸他头发时很是温柔,此刻却也足够有力……越浮郁在宴示秋的帮忙下坐到了马背上,然后手就被宴示秋抓着落到了他腰间。

“殿下可要抱稳了,别还没开始学骑术,就先从马背上掉下去了。”宴示秋话中含笑。

越浮郁盯着宴示秋的背影,抿了抿唇,正想呛声,然而宴示秋已经扯动缰绳,白马的马蹄跑动起来,耳边只剩下了风的声音。

他们回到营帐附近,在一片空旷的地界,宴示秋开始教越浮郁骑马。虽然宴示秋没教过人,但他最初学骑马时也是被教练教过的,照猫画虎加上自己的技巧经验,教学还算顺利,没过一会儿越浮郁就已经能稳当坐在马背上、牵动着缰绳让马慢腾腾踱步了。

宴示秋站在地上,手上松松的抓着缰绳一侧以防万一,口中不吝啬的夸道:“殿下学得很快,特别厉害。”

马背上的越浮郁闻言不禁嘴角微扬,然后很快又叫他自己压了下去,换成了一声轻哼:“孤当然厉害,这有什么难的,以前不过是孤不感兴趣罢了。”

“是,殿下一点就通。”宴示秋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