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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愣了下,但不敢多问:“是。”

越浮郁便拿上一册书又出去了。昨日落水着凉,宴示秋就说暂且不急着继续学骑马了,这几日随意看看书便是,越浮郁就是特意回自己的帐中拿书的。

只是这书也没能安静看多久,二皇子越诚就过来了。

他是趴在担架上被人抬过来的,一路上还在长吁短叹的喊疼,骂抬担架的人没个轻重。等到了越浮郁和宴示秋面前,越诚突然就噤了声了。

昨天先是被抽了三十鞭子,后来皇帝到越浮郁这边走了一趟,回去又让人给刚上好药的越诚加了十鞭子。都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行的刑,不掺水分那种,越诚又是个吃不得苦的,这会儿瞧着颇有些形容憔悴。

对上越浮郁和宴示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无尽谩骂强行憋下去的模样。

“这是做什么?”宴示秋忍笑问道。

负责送越诚过来的太监便回答:“皇上吩咐,让奴婢们送二皇子殿下过来,说是今日太子殿下休息好了,也让二皇子殿下当面与太子赔罪。”

宴示秋便颔首:“原来如此,辛苦诸位公公了。”

“不敢不敢,宴太傅言重。”

来意既然寒暄过了,剩下便是等着二皇子本人开口赔罪了,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趴在担架上的越诚身上。

越诚咬了咬牙,磨了好一阵都没开口。

越浮郁不耐道:“既然没长嘴,就别在这里碍眼,脏得很。”

越诚霎时又火了:“病秧子你……”

“二皇子殿下!”一侧的太监赶忙开口,半是劝说半是警告,“皇上可吩咐了,您今日若是不好好赔罪,便是还不知错,回头还要让陈季公公使鞭子的……”

越诚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噤了声,又过了会儿,才满脸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多违心的开口:“太子殿下,昨天惊了你的马,害你落水差点没命一事是我不对,怪我太高估了太子殿下的骑术,本来只是想和太子殿下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希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接受我的赔罪。”

陪同的几个太监听了这“赔罪”的话,都忍不住别过了眼,心想这哪是赔罪啊,这不是又来惹太子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