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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浮郁非常坦诚,抬眼与他对视:“老师刚才用这只手拿了剑,我看看受伤没。”

宴示秋无奈,也不跟越浮郁讲“只握了剑柄想要受伤真的很难”这种说了也白说的话,只道:“那就用眼睛看。这又不是在做盲人按摩……”

听到这话,越浮郁紧跟着就在宴示秋手上的穴位上轻轻揉压起来,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宴示秋——他也可以做按摩。

宴示秋更拿他没辙了。

由着越浮郁给他按了会儿手,宴示秋的目光落在低眉顺眼看着很是乖巧的越浮郁的脸上,不知为何思绪一个发散,他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越浮郁闻声抬起眼:“怎么了?”

宴示秋噙着笑摇头。

见状,越浮郁哪能不追着问:“老师,到底怎么了?我按得你不舒服了?”

宴示秋只好笑道:“不是,只是觉得像见昭这样的二十四孝好学生很难得。”

越浮郁手上一顿,滞了好一会儿才说:“二十四……孝?”

见越浮郁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宴示秋不禁挑了下眉:“怎么,这个字不能用?”

“……老师开心就好。”越浮郁沉默良久,最后没点头也没摇头。

宴示秋就伸手揉了揉越浮郁的脑袋,面上笑意加重。

“老师刚才会突然笑起来,不单是觉得我是个好学生吧,到底是为什么?”越浮郁突然又说。

见他还是要刨根究底的问,宴示秋只好轻叹一声:“我说了,你可别恼。”

越浮郁闻言便道:“我不会对老师生气的。”

“行。”宴示秋点点头,然后忍俊不禁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看着你一脸乖顺的给我按手,我突然有一种很奇特的联想……就好像我是个大太监,你是我收的干儿子,这会儿正在给我按手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