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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越浮郁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就有过不少朝臣上书建议过选册太子妃之事,但一直都没个动静,当时素来偏重东宫的先帝越征也不知为何越来越不着急。

朝臣们心目中的越浮郁都快和清心寡欲挂上钩了,结果新帝一登基就说要立后大婚?!

于是大臣们私下里悄摸着讨论,说新帝必然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但这个心上人不被先帝承认,于是此前一直拖着不婚的新帝这会儿能当家做主了,马上就要成婚。

大臣们翘首以盼,等着越浮郁宣布到底是要立谁为后。

没成想,两日后越浮郁拿出了画像,说画上人便是准皇后,待帝后大婚当日再让众臣们见到真人。

看清画像,朝堂之上再次炸锅。

“荒唐!!!”

“这……这这这!这画像上分明是个男子啊!”

“那是重点吗?!”

“我当是未认错吧……这画中人分明就是宴太傅啊!”

“荒唐至极!冒大不韪!欺师灭祖!”

“居然是宴太傅!怎么会是宴太傅!纵然宴太傅容貌惊绝出尘,芝兰玉树气质如雪,并且誉满天下久负盛名……虽然听上去很有为后之风,但他毕竟是男子啊!还是曾经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太傅,可是陛下的老师啊!荒唐!太荒唐!”

……

朝中吵个不停,御史的奏疏一封封雪花似的堆到新帝的御案前,文武重臣时常请见、每每开头便是求陛下收回立后旨意。

有大臣见宴示秋一直没有露面,便思维发散揣测起来,怀疑其实宴示秋也不想做这个皇后、是大逆不道的新帝想要硬来。

于是有的大臣想法设法要“解救”可怜的宴太傅,最后被越浮郁丢出了宫城。

还有的大臣跑到宴示秋的祖父祖母面前,试图让他们去跟越浮郁和宴示秋讲大道理、让越浮郁收回成命。宴诵云淡风轻照常按时点卯应衙,江荇泰然自若该授课授课,仿佛大越第一位男皇后不是即将出在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