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理不可置信:“重点是对不起吗?重点是我的伞伞不见了!”

中原中也:“伞这种东西大不了赔你一把——”他的话消散在绘理哀怨的注视中。

绘理虚弱地捂住了胸口,泪眼汪汪地说道:“那把伞可不是一般的伞,是世界上仅此一把、无比珍贵、无伞能比、我最爱的伞伞。”

年纪并不大的少年不知所措地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伞和伞之间有什么区别,可看到绘理这样委屈,中原中也不经感到了几分愧疚:“那……实在不行,等危险过去后我和你一起回去找好了。可以吗?”

绘理想了想,勉强地说:“好吧。”

“不要之后去找,要现在哦。”她不信任地盯着中原中原说。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好,就现在。”

听到这句话,绘理终于明显高兴起来。

她朝中原中也伸手。

中原中也一愣:“?”

这位贵族小姐一般的女孩不仅外貌看上去柔弱得像朵花,连伸出来的手也如同花朵的枝茎,手心软而小,指尖细而可爱。

她抬着一张瓷白的小脸,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那对澄净的瞳孔在望着他。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莫名又磕磕巴巴起来了:“做、做什么?”

绘理:“脱。”

中原中也:“诶??”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绘理:“什——什么??”

中原中也直接弹了起来,面红耳赤地看着绘理。

绘理不明所以地外了下头:“你干嘛?”

中原中也脸色爆红,还想问绘理你干嘛呢!

“脱、脱……脱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做到吧!

绘理拧了拧秀气的眉头:“你不把你的外套给我的话,我怎么和你走出去呀?”

中原中也:“诶?”

少年愣了愣,看着眼前的绘理不说话。

她指了指外边炽热的光线,细声细语地说:“现在太阳这么炽热,先前你拉我过来的那会恰好有阴云挡了一下太阳,我才好受一点,现在要是顶着这种光线出去的话……”

在中原中也的视线中,这位贵族小姐用一种相当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了让常人难以理解的话来:“我晒到太阳的话,很容易死掉的!”

中原中也:……

绘理有些迟疑地看着中原中也:“还是说,你想让我撕裙子挡?”

中原中也:……

……

——绘理最后还是拿到了对方身上的外套。

绘理小心地把他的外套举在头上,旁边脱掉外套后只穿着薄薄一件长袖衬衫的中原中也红着脸走在绘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