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想暂时留下

一般来说,一个世界内孕育出来的气运之子多数情况之下力量强度是不会超过世界本源意识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孩子比母亲强太多的情况,那种情况在到了一定的时期世界无法再能容纳下孩子,就只能推着孩子往更高的世界去。

咒术世界的后期也没有出现五条悟踏破虚空这种情节,干架也就是在世界内,所以目前还不能准确的判定这个还是属于哪种情况,是本世界内的最强这样一个定义,还是世界最高只能容下这么个强度的强的定义。

五条悟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将身上的毛毯掀开,然后低头看了看白色的里衣,随后又看了看新竹。

又是半晌没说话。

“我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白发的小孩再次开口。

新竹偏过头,“留下来我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现世也已经是早上了,五条家那边没有问题吗?”

小孩抿了下唇,“没有问题。”虽然说是五条家的神子,享受着很多东西,但是五条悟其实很不喜欢家族里的仆人看他的眼神。

他并不能很干脆的描述出里面藏着的情绪都有哪些,但是小孩本能的察觉到不舒服。

更不用说许多表面做着谦卑的姿态,在他面前脑袋几乎要贴到地面,说话的态度却可以高上云端的长老了。

他是涉世未深,又不是傻。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也被保护着出了好多次任务了,他这双六眼能够得到的信息比那些人要多的多了。

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只浑身雪白有着超级蓬松好看的大尾巴的狐狸,他的腿并不是很长,平时跑路都没有问题,但是现下狐狸的嘴巴里正叼着一个篮子,走起路来,两只前腿挪动的动作带动着他嘴里叼着的篮子一起摇晃着,每走一步都好像摇摇晃晃地能就地躺下。

五条悟的脑袋又疼了一瞬,这次的痛感比之前要上许多,又是很快又消失了,小孩惊讶的发现,跟眼前的青年一样,那只白毛大狐狸在踏进房间的时候,周身的只是浅浅的迷雾,一眨眼迷雾就消散开去,露出他们原本的模样,但是他的六眼却无法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任何信息了。

所以……

“这又是什么?”

狐之助已经挪到了新竹的脚边,他的两条后足猛地发力,看上去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已经跳到了新竹的膝盖上,甚至跳起来的时候浑身的毛发都炸开,像是一团巨大的蒲公英一样。

将篮子放在床上,狐之助十分人性化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五条悟,对着白发小孩口吐人言,“是式神哒!”

五条悟:“……”

祖上是四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的五条家族,又作为咒术师家族一直延续至今,家族之中的子弟对式神这种阴阳道的东西其实还是挺熟悉的。

但是,拥有六眼的五条悟既

然问出了这个问题,那就说明眼前的自称式神的狐之助绝对不是式神那么简单。

但是还是那句话,小神子只是涉世未深,又不是傻,他现在是不会跟一只狐狸较劲的。

所以他还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将目光放到了篮子之中的东西上,他其实不用移动目光也是可以看见的。

狐之助任由新竹抚摸着他的脑袋,尖吻一张一合代替新竹解释了起来,“这是给你的衣服,是新的也已经洗过了,你先穿穿看合不合身。”

青年等到狐之助说完也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说了,“你的六眼的情况你自己知道,我相信你也知道许多神秘侧的事情,这座本丸的情况稍微有些特殊,你要是要留下来的话,头应该会比在现世还要痛一些。”

对上小孩无波的目光,新竹顿了顿继续开口,“这里是因为我刚刚给你输送了一点灵力,稍微可以缓解,但是你要知道,除非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不然还是需要靠自己的。”

“靠自己?”小小的语调里难得带了一点疑惑。

新竹点头,“六眼的运作跟你们五条家的祖传术式的原理,对大脑跟大脑的负担你比我要清楚,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但是这方面的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领悟。”

话说了这么多,新竹觉得也不好耽误人家孩子换衣服,他还要出门找和泉守兼定,让对方帮忙去收拾出一间房间来。

正如他之前说的,除非这小鬼一直跟着他。

但是房间还是要收拾出来的。

房门再次被关上,白色头发的小孩再次垂下眸子,眼睛看着就放在他的腿边的篮子,就表面看起来最上面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正面朝上叠的整齐,下面还有黑色的布料应该是裤子。

五条悟只在出任务的时候看到有大人穿过类似的衣服,他从出身起穿着的就是比较传统的衣服,他还没有能够到自己做主的年纪,仆从的规劝时常在他耳边响起。

整天叽叽喳喳的,本来脑袋就很痛,他们一说起话来,就更加吵了,特别是他想做什么,但是长老那边不同意的时候,明明说着他是五条家至高无上的存在,行为上却并不是这样。

太吵了,根本不想搭理。

所以多数情况下,五条悟都会维持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状态,比起跟什么人交流,他也更倾向于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同样他也不喜欢其他人的靠近。

小小的手臂伸出,手指在篮子之中的衣服上摸了摸,是顺滑的触感。

小孩将另一只手也伸出去,这下是双手拎着那件衬衫起来,直接将衣服从篮子之中拖出来,正好铺开在他膝盖上的毛毯之上。

五条悟低下头将衣服比划了一下,六眼告诉他,衣服大小正适合,小孩于是再次抬起头看向了门外的方向。

他将衬衣放下,走下了床,终于认真的换起了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