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问你话那!”

“没怎么回事啊,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要加把劲啦老兄,小心心上人被别人抢啦!”

“什么?!”林原大叫了一声,眼睛酸溜溜的看着田中。

“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就我这条件……”

“我知道了!”林原又说,“是那个满嘴流油的家伙对不对?”

“这回你可真看错啦!”田中说,“唉,算了,看在哥们一场的份儿上……”田中伸出脑袋,小声说了个名字给林原听,林原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

“是他?!”

“嗯,所以我说你得加把劲啦,如果是那个人我就不跟你乱嚼舌头啦,他是什么人,友香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嘛——”

“完了完了完了!”林原一屁股坐了下来,两只手夸张的抱着头,“劣势啊——劣势啊——人家可是副队长呀——人家可是个正常的人类呀——”

“喂!”田中忽然抓起林原刚才拿着的文件学着友香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当我是空气还是什么?”

林原又看着田中。

田中亲密的拐着林原的脖子道:“有点儿自信好不好,你叫什么?”

“林……林原和彦。”

“你爸是谁?”

“林原拓人。”

“你们家是干嘛的?”

“干嘛?”

“臭小子,帮你找回自信嘛!”

“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欢她。”

“哈,”田中推了一下林原的脑袋,“放心,有我在,哥们不帮帮谁?管他什么副队长不副队长的,一边儿呆着去,咱对私不对公,公平竞争。”

不知道为什么,林原一直在想就算公平竞争好像也根本竞争不过他。

田中就像林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又说:“放心啦,我的意思是咱哪能等友香去选,咱要主动出击!”说完田中信誓旦旦的握着拳头,“幸福就把握在自己手中!”

林原幸好此刻属于情绪低落阶段,还没有被田中的一堆保证词说昏了头,他瞥着眼睛将信将疑的看着田中,心中突然凭空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他忽然觉得这大叔好像一提到副队长就特别来劲,上次队里对那个奥特曼的事儿有分歧的时候是这样,这回又是这样……

飞鸟翻了个身,跳了两下眼皮,缓缓地睁开眼然后又闭上,然后又再次强忍着瞌睡睁开,嘴巴里哼唧着:“……你又要干嘛……我还想再睡会儿……”

“再睡会儿?刚才哪个笨蛋说不困的?”

“……唔……好吧……那就再睡会儿……一会儿就行了……”

“你这个笨蛋!”戴拿刚要发作,飞鸟脑袋一侧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飞鸟信差不多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混乱”生活,所以这突然响起的铃声着实吓了他一跳。飞鸟睁着眼睛愣了足足有两三秒钟,然后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一把抓起电话,坐了起来,发现电话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是迫水总监的名字。

电话确实是迫水打过来的,迫水一早就计划好了要带上飞鸟信去一趟哲平的医院,这不,时间差不多了就给他来了个电话。通完话,飞鸟挂断了电话,连忙下床。刚才爬上床的时候他直接用脚后跟蹭掉了两只鞋,所以这次他也想偷个懒,打算穿鞋子的时候不解鞋带就直接套上脚,不料这一觉让他睡得好像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连脚也变胖了,结果他坐在那儿塞了半天连一只脚趾头都塞不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飞鸟忙得一头大汗。

“你这个笨蛋!”戴拿已经被飞鸟气“疯了”,“给我让开!”

飞鸟突然朝一旁摇摆了一下身子,一头撞到墙上又迅速弹了回来,接着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手脚麻利的解开了鞋带穿好了鞋。

“真是笨蛋!”飞鸟咋咋呼呼的骂道,“简直是笨到家了!”

飞鸟一边骂骂咧咧的打开门走了出去,一边左右看了看走道,然后出了这幢楼。他在这幢楼的大门口等了一会儿,迫水一直都还没到,他便自作主张的绕着这幢楼逛了逛,不巧的是刚拐过楼的拐角就遇见了友香。

“是你啊。”飞鸟立即满面笑容的对她说。

友香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刚从指挥室里出来就遇见了这个让她一时陷入了“难堪”境地的家伙,她停下步子,和飞鸟隔了两米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友香面无表情的问。

“是呀,我怎么会在这儿。”飞鸟还是笑嘻嘻的。

友香刚刚平复下来的烦躁一下子就又起来了,她白了他一眼,道:“神经病。”

“等等,”飞鸟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友香,在她身后说,“你别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友香又愣住了,她没有回头,两片脸蛋却早已再次微微泛起了红晕,只听她断断续续地问:“晚上?……什么事?……你不是不躲了吗……那还找我做什么?”

“躲?谁说我想躲了?”飞鸟笑道,“有些事不是靠‘躲’就能解决问题的,只有笨蛋才会躲,我可不是那个笨蛋。”

友香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这不是在变相的骂自己是笨蛋吗?昨天到底是谁从医院里开溜的?又到底是谁约了她到湖边来的?

真是神经病。

“那行,晚上七点,就在这儿等我。”说完友香就继续迈动了步伐,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迎头遇见了迫水总监,友香赶紧停下脚步同总监打了声招呼。

迫水把友香拉到一边,问她:“绿川麻衣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友香点了点头,同时回过头看了飞鸟一眼:“对,昨天晚上他找过我。”

“唔,他也和我说了,所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下——昨天晚上一点多钟的时候绿川麻衣家发生了爆炸。”

“什么?爆炸?”

“是的,这事儿——他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吧?”

“没有。”

“这件事情有点儿复杂,”迫水又道,“现在队里除了队长他们之外也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说到这儿迫水抬起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飞鸟信,又继续说,“相原队长说那天跟踪中沢的事情后来你是参与了的,对吧?”

“嗯,”友香又瞥了一眼飞鸟,“他出事的时候我去了现场,后来是我和副队长一起把他送到医院的,就是久世前辈的那所医院。”

“唔,那我就无需多和你解释了,我相信你绝对有能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迫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说,“一起去趟哲平的医院吧,路上再细说。”

友香意外的看着总监:“我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