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搞什么鬼?”友香拉着母亲,脸直绿到脖子梗。

“昨晚你挂我电话……”

“我是挂了您电话,可是您也犯不着亲自来兴师问罪吧?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我觉得他真不错——”母亲朝飞鸟眨了眨眼,小声的说。

“您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

友香烦躁的看了一眼站在那儿跟木头桩似的飞鸟,不容母亲多说,立即把母亲连推带拉的“送”进了宿舍,“啪嗒”一声在飞鸟面前关上门。

进了宿舍后友香一边招呼母亲坐下,一边给母亲倒了杯水,母亲环顾着友香小小的单身宿舍,发现女儿在这操持家务这一方面还是继承了自己的优良基因的。

“您今天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事?”友香问,“队里可只给了我半小时的时间。”

岂料母亲好似根本没听见女儿的话,她喝了一口水直接反问友香:“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

友香这才记起来在赶到宿舍之前母亲正在和飞鸟说些什么,飞鸟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但是母亲不清楚,她不想母亲闹出什么误会来,于是她立即对母亲说:“只是一个同事。”

母亲了然一切的点点头,这副神情反倒惹得友香浑身紧张起来。

“你跟他熟吗?”母亲又问。

友香狐疑的看着母亲:“怎么?”

母亲笑道:“问问看,熟吗?”

友香想了想,点点头说:“还行吧,一般!”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友香宿舍的门,友香和母亲对视了一眼,跑去开门,不过让友香感到意外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飞鸟手里正抓着她的笔记本站在门口。

“这个还给你,我暂时用不着。”飞鸟对友香说。

友香看了飞鸟一眼,问他:“这些人你不打算找了么?”

飞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冲友香笑了笑:“我已经都记在这儿了。”

友香接过电脑,刚要问飞鸟还有没有别的事,却见飞鸟电脑一脱手就立马消失了。友香摇了摇头,只好重新关上门。

“还电脑的。”友香一边把电脑放回桌上,一边对母亲说。

母亲眼含笑意的看着友香,一副“知女莫若母”的姿态。

“您还没和我说您今天过来到底是干嘛的呢?”友香又问。

“啊……没什么,昨天你挂了我电话,今天我正好路过这儿,所以过来看看。”

“诶?”

“我可是很生气啊——”母亲又说,“呐,挂妈妈电话,又不肯去相亲,要不这样,今天晚上陪妈妈吃个饭,就当是给妈妈赔礼道歉,再说你也有一阵子没回家了,反正我一会儿还要去清野家,晚上的时候还要从这儿回去。”

友香一听母亲这么说,顿时有些释然。

“这么说这事儿就算啦?”友香问。

母亲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女儿,道:“难不成我还能把你绑过去?”

友香灿烂的一笑,两只胳膊调皮的搭上母亲的脖子,脸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耳朵上。

“我最喜欢说话算数的妈妈。”

“死丫头。”

母女俩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母亲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别。友香把母亲送出了宿舍的大楼,分别时母亲对友香说:“你赶紧去工作吧!不用送我了,我认识。”

友香点点头,不忘再交待母亲一番:“那行,您还是从侧门出去,记得去登记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待友香走后,母亲这才迈开步子,她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脸上堆满了胜利的笑容:“喂,久美子,我和我女儿说好了,嗯,就今天晚上,时间地点不变……那当然,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嘛……我打包票,这事儿不成也得成……好的,那就晚上见?……嗯,你再和那边确定一下,我看没问题……行,一会儿去你家和你说,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母亲越想越开心,嘴巴都乐得合不拢了。

友香回宿舍之际,迫水那边刚好结束了会议,下午的时候,迫水对龙和未来说他打算从四条线入手,一并查下去。龙和未来一开始没弄明白怎么会出来四条线,迫水便解释说蛭川光彦那里是一条,入院前的绿川麻衣是一条,guys的麻醉弹是另外一条,剩下来的一条则在芹泽队长那儿。到目前为止,能够让迫水清晰的抓在手上的线索也就这四条了。龙点点头,问迫水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大家都明白如果这四条线索同时抓下去的话将会是一件无比复杂的事情,但是复杂也有复杂的好处,一些额外的关联线索很可能就会在同时进行的调查当中显露出来,只要把握全局的人统领得当,这将会成为最有效、最快捷的突破方式,况且到目前为止,guys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所以现在不摩拳擦掌更待何时?而这个统领全局的人早就坐在龙和未来的面前了,是了,这个最重要的角色绝对非guys的总监莫属。

迫水最后是这么安排的:蛭川光彦的事由迫水亲自出面,带上飞鸟信;绿川麻衣的事就交给龙和未来,毕竟医院的院长不是旁人,是他们所熟知的前guys队员久世哲平;guys麻醉弹的事迫水打算让友香去查,也许警队出身的友香能从武器库里找到某些蛛丝马迹……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迫水才知道飞鸟上午一直要找他,后来再一问才知道同样是蛭川光彦的事,迫水把对龙和未来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又同飞鸟说了一遍,不料飞鸟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他直接针对蛭川光彦提出了一个先前忽略掉的细节。

“你稍等一下,”迫水说,一边迅速调出电脑中的文档,点开后抬起头问飞鸟,“你看是这个人吗?”

飞鸟踱到迫水的身边,侧过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点着头说:“就是他。”

“是这样啊……”迫水自语道,摸着下巴,靠在椅背上。

“作为一个记者,出现在现场倒也说得通,”飞鸟说,“但是我怀疑当时他身上也有能量场模拟器,只是用的是完全相反的用途。”

“你是说你当时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任何人类的生物能量?”

“对。”

“照这样看来这个蛭川光彦还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呐——”

“情况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当时我在那个宇宙的队友也在场,他和我一起受到了这个记者的骚扰。”

迫水想了想,忽然笑着问飞鸟:“这么说来那天晚上在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在现场打‘埋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