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把斯内普送到icu监护室之后,我脚步虚浮地回到值班室,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倒头就睡。

昨晚我只睡了3个小时!

3个小时啊!

这是违反《劳动法》的!

今早的大查房我说什么也不可能参加了,早会也一起缺席!

主任有本事就把我连人带被子抬到会议室去!

连白大褂都忘了脱,我倒在值班室并不舒服的床上,抱住我的小毯子,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午休时间了。今天白班的主治医生把我摇醒,抱歉地对我说她想在这里午睡。

我看了一眼阳光灿烂的窗外,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我让出了位置,混混沌沌地离开值班室。在换衣服回家之前,我还顺脚拐到了我管的那两个患者房间,查了一次房再走。

我有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到了明天就又是我的班了。

住院医师就是这样,处于医院这个生态链的最底层。要想尽快成为收入更高也更轻松的主治,那就得玩命工作,攒够资历,跨过那道区分的门槛。

真希望我能早日成为主治医生!

怀着这样的期望,我骑自行车回到了家,吃了一顿速食意大利面、又好好洗了一个澡之后,我钻进被窝,抱着小毯子,真正意义上地睡了一个好觉。

休息好之后,人的精神头真是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回到医院之后,我又是声音洪亮,元气满满的克劳奇医生!

结果早会上我就遭到重重一击。

交班医生翻着病历,机械平板地念:“今早从icu转过来一个患者,情况有些复杂。昨天凌晨的时候因为颈动脉破裂、失血性休克和全身器官衰竭来的急诊,做完手术之后转到icu,icu说这个患者的家属把他甩到急诊就跑了,现在他生命体征平稳,要转到我们科来住。”

我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听到这个病历之后一个激灵。

那不就是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同志吗?

主任的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但是他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问:“这个患者被分到哪个组了?”

“还没有分组呢,主任,他刚被推过来,现在在缓冲病房,护士在给他量血压。”交班医生说。

主任问:“他家属跑了是怎么回事?”

交班医生答:“急诊说,他家属就把他送了进来,然后交了一个月的住院费,就在也找不到了。打他们留的电话也是空号。”

“啊,对了,icu的人跟我们说,等这个患者醒了之后让我们把他入院病历上那些条目都问问清楚,不然他们的病历也没法写。”

主任转过身,扫视了一圈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