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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韩爌还问了王象乾一句:“在离天子更近的地方办事,应该很不一样吧?”

……

方从哲不得不承认政事堂值房没有内阁值房宽敞,但一看见窗外就是天子寝宫,且自己随时可以比任何官员都先知道天子的行踪,一下子就觉得在这里办公挺舒服的,至少比内阁安静。

“陛下驾到!”

这时候,内宦喊了一声。

方从哲急忙出了政事堂值房,跪在了玉阶下。

朱由校这时候朝政事堂走了来。

乾清宫离政事堂确实不远,大概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所以,方从哲没有跪多久,朱由校就来到了他面前,并道:“元辅请起,以后除非在大典与有其他外臣时,其他时候免跪。”

朱由校也不知道方从哲有没有高血压,经常这么一跪一起会不会导致心脑血管疾病突然发生,也就给了方从哲平常免跪的恩旨。

待进了政事堂后,朱由校也指着一案前的太师椅道:“这是你坐的地方,以后在政事堂,即便朕亲临,你也可以坐着,这是朕对辅政大臣的恩典,也是为了便于处理政务,不然,站着如何批阅题本?”

“谢陛下!”

方从哲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天子虽然强硬狠辣,但该体恤老臣时也是知道体恤的。

方从哲坐在了太师椅上,若泥塑的佛像一样。

而已经坐在其对面的朱由校这时候则先说了起来:“你们几位老臣联名上的奏本,朕看了,辽饷的确得废,朝廷即便缺钱也不能加征于百姓,百姓才多少钱粮,加饷前一到荒年都得挨饿度日,这一加饷岂不丰年也得挨饿?到时候真要逼得百姓造反,朝廷财政就会雪上加霜!但东虏之叛不能不平定,而因此需要增加的钱粮还得继续增加,但朝廷的亏空是越来越严重,所以这税赋财政需要改革,只是不能从百姓身上改。”

“陛下说的是,以臣之见,若朝廷把逋赋追上来,辽饷根本就不用征也够目前的花费,甚至别说对付东虏这一处反叛,就是再多几处都还能支应,这些年,积欠粮饷现象是越来越重,不说别的,光是太仓的盐税银都收不齐了!还有每年需要给陛下一百万两的金花银,也收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