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庄稼活不干,饿着肚子主动来参与这些朝政纷争。

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民众涌来县衙。

而冯铨在对李若弼说后就将手一挥:“斩!”

李若弼因此拔出了刀。

曾祖辉见此猛地一哆嗦,直接跪了下来,再次哭丧起了脸:“制台!饶命啊!这跟下官无关啊,下官无意阻挠新政,下官在任期间也没有盘剥百姓,导致乱民闯县衙是士绅们干的呀,下官虽无明证,但下官是知道的,还请制台看在下官不过是一介芝麻下官的份上,饶了下官一命吧!”

冯铨听曾祖辉这么说也相信曾祖辉现在说的是真话。

但就在冯铨准备对曾祖辉网开一面时,却突然想到汪应蛟说自己作为东南总督,是代天子总制巡狩地方,也就认为自己得学着陛下的样子做事,才能对得起陛下给予自己的权力,并因此改了主意,说道:“你总算没有瞒本官!但可惜,本官话已出,王命旗牌已请,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本官承天子重托,身系东南长治久安之大业,岂能朝令夕改。”

“斩!”

冯铨说着就说了一句。

咔擦!

李若弼因此一刀将曾祖辉的人头砍落在地。

砰的一声。

冯铨有些下意识地泛起了呕吐之感,一时整个人也木在了原地,心道:“这,这,自己好像真的先斩后奏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冯铨不知道的是,县衙其他属吏已经因此对他敬畏如神明起来,全都跪在地上发起了抖,毕竟眼前这个制台老爷连县太爷说杀就杀,谁知道会不会杀自己?

“县丞是谁?”

良久之后,冯铨才想起了正事,忙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