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鼎见此大怒,直接走了来:“冯制台!顾公纵容有罪,只将其拘押即可,您怎能如此凌辱!顾公好歹也是举人出身的朝廷致仕官员!”

冯铨没有理会,只继续抽着顾永成。

沈贵鼎见此忙就要拉住冯铨,且吼道:“你住手!”

冯铨见此则干脆一脚将沈贵鼎踹倒在地:“是谁给你的狗胆,敢拉本官,来人,将这人乱棍打死!”

“是!”

李若弼大声回了一句,就带着两名营兵走了来。

沈贵鼎见此大惊。

“慢!”

这时候,提学官屠鹤吉突然大声一喊,朝冯铨拱手道:“制台!士绅皆是有功名的人,就算要治罪,你也得先报请朝廷将其功名革除吧,不然,你让下官如何向朝廷交待,这满地方巾,被屠戮到鲜血横流,制台就没想过要如何想朝廷交待吗,向天下士林交待吗?”

冯铨冷笑起来:“什么士绅,无锡境内还有士绅吗?”

冯铨说着就把圣旨拿了出来:“这是刚到的圣旨,无锡士民眼里没有朝廷,没有陛下,阻扰朝廷新政、谋害本官,强闯县衙,因此,龙颜大怒,已将无锡所有士绅功名革除,且无锡所有士子的科举资格被取缔,朝廷不再启用无锡之人!并以双倍征税!除非,清丈田亩能顺利进行!”

冯铨说着就又道:“所以,现在这些人不过都是眼里没有陛下的反贼而已。”

“给本官乱棍打死!”

冯铨说着大声吼了起来。

“是!”

沈贵鼎因此被拖了下去,被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