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费瀚喊了一句。

而跪在后面且唯一提前穿了一件棉袄的锄药从后面走到前面来:“东厂辰字辈番役李桂见过珰爷!”

“你且说说,他们是怎么诽谤君父,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费瀚继续吩咐了起来。

而这李桂则拿出一叠信件来:“是!这是他们的信件,内有言皇爷是桀纣的地方,这些信件皆盖有他们的私印,另外,这是小的所记他们的涉诽谤君父诽谤朝廷的言录,他们说了大明朝廷应该早亡的话,我家主子孔举人还说还不如真让东虏造反成功!灭了我大明,反正他孔家将来依旧是世袭贵爵。”

“没有,我们没有!”

孔闻謤忙矢口否认起来,且对李桂大骂起来:“锄药!你这狗奴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敢出卖我孔家,出卖圣人之家,你还想不想活!”

李桂没有看孔闻謤的眼睛,只继续朝费瀚弯着腰。

他的确早就投奔了东厂。

没办法,做孔家的奴才,被打死都没人说句话不说,关键还没有自由,而且,李桂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这位叫孔闻謤的主子虽然是举人,但却对底下奴才丫鬟十分残暴。

而投奔东厂,虽然要冒着被主子打死的风险给东厂提供眼线,但只要在给东厂服务的契约时间到后离开孔家后就能获得新身份,不但有户籍还能有一笔丰厚的赏银,和一笔比较体面的差事。

所以,像李桂这样的豪门家生奴是真的抵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且他家人早已没了,他也就更敢出卖孔家了。

不过,孔闻謤现在的确对于自己奴才的背叛则感到非常愤怒,这种愤怒甚至让他在此刻忘记了恐惧。

孔闻謤暴跳如雷起来,直接就扑向了李桂:“你这个狗奴才,你怎么能背主!老子要剐了你!要把你千刀万剐!”

“放肆!”

费瀚直接踢了孔闻謤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李桂现在是皇爷的人,是我大明子民!不是你孔家的奴才,你给本官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