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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们早已摩拳擦掌地准备大肆对跟这次西南造反的官员弹劾一番。

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即便没有仇怨的也想着准备弹劾一波顺势收一波贿赂。

可这下好了。

皇帝不准言官在战事结束前对前线带兵的文武官员瞎逼逼了,只准在战事结束后说话。

可战事结束后,弹劾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是打败了,那大家就得收钱保他们。

如果打胜了,人家刚立了功,这个时候去弹劾人家不是找罪受吗?

所以,言官们大多数只想在战事发生时哔哔一顿,而不想在战后去算账。

但现在侯恂的首级逼得他们只能先闭嘴。

想说话却不准说话,言官们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不过,作为皇帝的朱由校和参与军机的重臣可就耳根清净了许多,也总算是可以全身心地集中到军务处理上来。

衍圣公孔贞宁此时的心情也非常难受。

因为孔闻謤被朱由校下令斩杀让他感到非常受辱。

毕竟按照曲阜孔家的辈分,孔闻謤还要比孔贞宁高一辈,而孔贞宁也就更加恼怒,不由得失去理智地哭道:“这凤阳朱家,到底是流寇之后啊!竟擅杀我叔父!我孔门受其敕封,真是耻辱啊!传我的命,把府里所有朱家皇室的赐赏都给我烧了!我孔门不与这样的流寇暴徒为伍!”

而恰巧,在这之后没多久,朝廷的传奉官也到了,且宣读了朱由校要衍圣公孔贞宁上本奏明其府里打算怎么处置孔闻謤并表明一个对朝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