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站起身来,道:“陛下有过敕旨,凡藩王公侯缙绅等豪族家奴犯事,俱须将家奴押至府上处决,并着其主家传唤府内所有主仆观刑,以儆效尤,使其主知道约束奴仆,使其奴不敢仗势枉法,除此之外,还需问其主,可知其违法事。”

说着,周遇吉就问着朱国弼:“所以,抚宁侯,本官现在奉旨问您,您可知您府上家奴宫管事在外强买店铺、扰乱市场还放违禁高利贷的事?”

宫管事此时则眼巴巴地看着朱国弼。

朱国弼捏了捏拳头,躲避着宫管事的目光,只道:“本侯,本侯不知!”

“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本侯实在是一点都不知晓。”

朱国弼怕周遇吉不信,忙又说了一句。

“侯爷!您不能不管小的死活呀,小的从来不敢背着您做任何事啊,求您看在小的为您做过那么多事的份上,替小的说说话吧!他们要杀小的呀,说要将小的砍头,小的不想死啊,侯爷!呜呜!”

宫管事哭喊了起来,还爬到朱国弼面前来,扯住了朱国弼的袍服。

朱国弼直接一脚踹开了宫管事,喝道:“滚!狗东西,你在外面做了坏事,还敢赖本侯,本侯恨不得亲自打死你!来人,传我的话,把宫管事一家人全部撵出侯府!”

宫管事被踹到了一边。

而周遇吉则没让宫管事继续说话,依旧问着朱国弼:“不过,贵府的宫管事招供说,他做的事都是你这个抚宁侯在背后唆使的,对此,不知抚宁侯该作何解释?”

“诬蔑!”

“纯粹是诬蔑!”

“这狗东西是在胡编乱造!”

朱国弼立刻否认道。

周遇吉淡淡一笑,接着就道:“既如此,那就请抚宁侯将贵府所有主仆叫到前厅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