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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朱由菘继续看了叶初春一眼,他现在想掐死叶初春的心越发强烈。

因为叶初春一直在挑唆自己父王起兵造反,而全然不顾自己福王府和整个朝廷在军事实力上的差距。

朱由菘有时候也在想,叶初春这样激进,甚至好几次都自己叱骂陛下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叶初春的运气太好,还是东厂的人也没那么厉害,所以没查到他?也或者是,叶初春就是东厂的人?

反正,朱由菘现在都恨不得亲自去东厂反贪司举报叶初春。

“世子殿下!您觉得这次王府老老实实的拿出一百八十万两白银以后,那暴君就会善罢甘休吗,诚然,那暴君现在手握强兵,但也因此,他才肆无忌惮,他才对福王殿下步步紧逼,而希望福王府起兵,而只要福王府一日不起兵,那暴君就会继续这样逼下去,这次是一百八十万两,下次就是二百八十万两,再下次就是三百八十万两,再下下次就是四百、五百、乃至六百八十万两,您就是把王府所有家财都交给那暴君,甚至殿下和您为其牛马,他也不会罢休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从神庙朝争国本开始,就注定您们和那暴君不能相容的!”

叶初春神情激动地说了起来,眼前这个叫朱由菘的世子过于慎重,让他忽悠福王造反的计划一再受挫,因而他现在不得不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说服朱由菘身上。

朱由菘淡然地用绢帕抹掉了脸上的吐沫星子,淡淡道:“叶先生,要被斩尽杀绝的是父王和本世子,你何必如此激动。”

“学生!”

叶初春愣了愣。

“学生是因为恩师台山公(叶向高)之事才不得不如此激动!恩师当初也是为了君臣大义,而未敢向那暴君行非常之事,但也因此,那暴君因为抓不到恩师把柄,而默许奸臣徐光启派其友李之藻暗害了恩师!”

叶初春说着就看向朱常洵:“所以,福王殿下,您应该明白,您即便像恩师一样,恪守君臣大义,任其欺辱,而绝不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心狠手辣的他还是不会放过您的,只要是他要除掉的人,明的不行,哪怕用背地里的手段,他也是要除掉的!”

叶初春这么一说,倒说的朱常洵不由得心生起惧意来:“以你看,真的只有起兵一条路?”

“那也得再看看!即便要起兵,也不能只因为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而起兵,而是要等到彻底没有退路时,另外,也能有个机会提前准备。”

朱由菘这时候立即说了一句。

朱常洵还是头脑很清醒的,忙点了点头:“世子说得对!先给他朱由校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现在除了御赐庄头,本王其他产业被他没收的差不多了,现在连银子也要去了一大笔,本王看他还能出什么招来逼本王,总不能要回先帝的赐田吧!那样就别怪,本王那先帝圣旨出来!另外,传我的话,王府所有人接下来都老实些,不要出王城,不要让他和他身边的那些爪牙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