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因听到洪承畴大声所喊的话而不由得对房可壮等低声嘀咕起来。

“他这是疯了!士大夫要是都愚不可及,他自己岂不是也愚不可及?”

房可壮不屑地道。

“其实,他这样骂也无可厚非,我等士绅的确是无能至极,如今已不敢提和天子共治天下矣!”

黄士俊叹道。

“黄公此言有些不妥,徐阁老、袁秋官等岂非能臣?且得天子器重,每每犯言直谏,陛下也是依从,比如杀这洪承畴,听闻陛下就有意用此人,但因徐袁二公阻止,才将其严办。”

房可壮说道。

而谢升这时候却冷笑起来:“所以说我们这位陛下捉摸不透!也就徐、袁等人才敢如此,换作其他人,早抄家灭族了,二位可知道为何如此,盖因这徐光启、袁可立等人才是真正的疯子,比方贼一党还可怕!”

“这是怎么说?”

黄士俊忙问道。

“他们要杀洪承畴,是因为洪承畴气节有亏,这种要求大臣宁殉节也不能误国害民的疯子,能不可怕?

据我所知,这袁秋官觐见陛下后所陈第一件事就是要陛下严防世家门阀出现,建言皇帝收回权贵在官营中的分红份额,实现利归国家!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疯子?

他们自己也有份额的,马上就要成为世家门阀,却真的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国’要割去自己的利!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疯子,方从哲这些只知道逢迎圣上的奸佞也不会把新政完成的这么好,听说,他们现在还准备主动建言陛下整顿京营,向京城的勋贵武官们动手!”

谢升说道。

……

“陛下,臣认为,整顿京营的确事不宜迟!大明不能用民脂民膏养一支不能打仗的军队,而徒耗国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