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就导致勋贵们有了搞事情的机会。

按照勋贵们的意思,反正手脚不干净的人不只我们勋贵,也有你们文官,甚至还有充任监军的宦官,你袁可立真要整顿京营,就不要厚此薄彼,只针对我们勋贵。

“那就好好调查,都察院乃维护纲纪国法之地,不能使天下军民含冤,否则,就是你们这些做风宪官的失职。”

朱由校说道。

“臣遵旨。”

周永春回道。

“陛下,臣太常寺少卿谢升有本要奏!臣认为,啸聚于都察院之军户俱是目无王法之刁民,如今天下大治、海晏河清,民安国富,所谓冤情民怨在陛下您的英明统治下早已不复存在,而这些刁民却依旧出来闹事,明显是不服教化,臣请陛下即刻降旨将这些刁民全部斩立决、以儆效尤!”

谢升咬牙站出来说道,他必须得赌一把,赌皇帝不愿意让别人觉得他实施新政后的大明依旧有不安稳的事出现吗,也就如此说了起来,企图自救。

“荒唐!都察院本就是为天下人申明冤情之地,人家去都察院告状,怎么就算刁民了?不要随随便便给朕的子民戴刁民的帽子!你实话告诉朕,这些闹事军户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不要欺瞒朕,否则朕从重处置。”

朱由校冷声问了一句后,就威胁着谢升。

谢升立即匍匐在地,汗如雨下,全删颤抖着:“臣,臣,臣在兵部郎中任上放贷贪墨了有五万三千六百元银币,还因放贷逼死三个军户。”

“臣请陛下恕罪,饶臣死罪呀!”

谢升说着就磕头喊了起来。

他是真的怕。

眼前的皇帝气场太强了。

毕竟朱由校已经令无数人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