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宗即便被锦衣卫往外拖着也大声喊个不停。

其他几个跟着来大明园上疏的文官也都大喊着。

接着,刘正宗还大声喊道:“诸位阁老,求为下官求求情啊!元辅,您帮帮学生吧!呜呜!”

阁臣们都沉默不语。

他们现在都还心里害怕着呢,哪里敢向正拿着剑的皇帝为刘正宗等人求情,万一皇帝一言不合把自己也刺了怎么办,自己还能要皇帝赔命吗?

待刘正宗等文官被押走后,朱由校就把剑给了刘若愚:“把尚方宝剑清洗干净,另外,也吩咐人把这几个人一并丢出去,除内臣孙光交还本族外,其余皆交给刑部处理!吩咐人,把政事堂清洗一遍,今日之朝会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是!”

刘若愚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尚方宝剑,然后和其他中枢重臣们回了一句。

而朱由校则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回了勤政殿。

……

这边,方从哲等政事堂大臣皆离开了大明园,往皇城外走来。

不过,在众人要分别上各自的肩舆离开后,方从哲突然叫住了这些大臣们,颇为郑重地说道:“诸公,仆多言一句,还请诸公以后不要再节外生枝。”

说着,方从哲就往自己的肩舆走来。

这边,袁可立则跟着说道:“以仆看,陛下所言没错,这刑罚的确宽不得,一个人的暴力到底造成的危害有限,但如果多数人都可以使用暴力,那对社稷造成的危害可就大了,如此,天下必乱也!太祖曾言:礼法为国之纪纲,礼法立,则人志定,上下安,如今礼制因民富而宽,然法令则当因民富而严,不然,就会使富贵者不自矜、无畏惧之心!这合法伤害他人之权,岂能人人都有!”

“能施暴于人者,只有天子,袁阁老此言,是说陛下为暴君?袁阁老是何居心?!”

魏广微这时候笑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