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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愚忙回答道:“奴婢不敢瞒皇爷,是奴婢让诸位公公进来的,他们说有要事要想皇爷禀报。”

魏忠贤则在这时候冷声问道:“是来逼宫的吧!”

说着,魏忠贤就转身向朱由校奏道:“皇爷!他们想必已经与刘若愚勾结在一起!刘若愚在暗中结党!”

刘若愚进来后只顾着应对朱由校,倒也没有注意到魏忠贤,而在这时候,他才发现,魏忠贤没有像自己一样跪在地上,而且袁可立也没有像自己一样跪在地上,唯独只有阁臣魏广微跪在了地上,而且整个人已是萎靡不振、两眼无神。

刘若愚,何等机敏的人。

他自然很快就猜到了什么,心道:“难道说,魏忠贤自始至终并没有和袁可立他们勾结?是魏广微他们臆断错了,自己也误会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魏忠贤如果没和袁可立他们勾结,为何对他们的奏本票拟言听计从!”

但刘若愚知道这个时候纠结这些已经晚了,即便魏忠贤没有勾结外臣,他也得强行坐实魏忠贤在勾结外臣的罪。

刘若愚先认起自己的罪来:“回皇爷!奴婢不敢瞒皇爷,奴婢的确在结党,但奴婢结党都是为了皇爷的安危,为了我大明的社稷啊!”

说着,刘若愚就义愤填膺地指着魏忠贤:“皇爷可知他魏忠贤早就把东厂变成了自己的东厂,勾结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等,中饱私囊、贪墨抄家之款!甚至安插亲眷、索贿受贿,以至于东厂所开商号之利,乃至抄家之利,竟有一大半落了他们的私人腰包!”

魏忠贤倒是懒得辩解,因为他相信自己皇爷是明白人,刘若愚对自己的这些罪责,严格来说不是自己的错,而是人性贪婪所必然发生的事,自己是提督东厂的太监,不是监视东厂的太监,真正应该为这些事负责的,相反,应该是刘若愚自己。

魏忠贤还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刘若愚,你这个谨慎机敏的家伙,原来也有急躁冲动的时候!”

朱由校这时候则问道:“你既知道这些,为何不早报?”

“奴婢,奴婢”,刘若愚一时语塞,且浑身燥热起来,急切地想给出一些理由,又实在是不知道哪些理由合适,他甚至有些后悔一开始就因为魏忠贤指责自己结党,而急切地把锅甩给魏忠贤,也给魏忠贤安罪名,而想把刚才的话收回来。

“说话!”

朱由校这时候厉声喝了一句。

君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