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由校不想让纳税的天下百姓养闲人,也不想一些有能力的宗室外戚从此只能逗鸟斗蛐蛐,不替自己制衡其他政治势力。

所以,朱由校也就破天荒地把自己的爱好——奇技淫巧抛在一边,见了一次阁臣们。

“按祖宗成法,宗室外戚是不能干政的,但陛下所言有理,先朝君臣对这些人不加管束,就是因为管束后也不知道该让他们干什么,还不如让他们不成器,每日游手好闲,可如今看来,不管束他们,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现在才要严加管束!”

“而陛下所言甚是,要严加管束,的确得需要安排好他们以后做什么,以臣之见,作为使臣出使外番倒是可以,一则宗室外戚体面尊贵,作为使臣,倒也可使外番更加重视与国朝之交往,二则宗室外戚因是贵胄贵戚,不需再创富贵,勾结外番背叛朝廷的可能性小;三则以臣直见,宗室外戚为使臣,其立场可能与陛下更一致,因皆为贵族也!”

徐光启回道。

“为使臣倒是不错,如今大明从徐阁老议,已在朝鲜、倭国派驻使官,以后派驻其他外番的使官倒也不会少,如今,使臣也的确很缺,正好由宗室外戚中的有才者补之。”

袁可立回道。

“嗯,准允宗室外戚从事外务,是个好法子,还有呢?”

朱由校点头问道。

“还有治学!洪武十九年,便有驸马都尉梅殷提督山东学政的例,陛下也曾数次说过,国库充盈后,盈余与其用来免赋不如用来治学,方是长久之计,如今朝廷国库越发充盈,治学之规模自当扩大,而学政又只是选材举德,不涉及军务民政,自当合适。”

毕自严则在这时候提了出来,又道:“但有一点,若是宗室外戚治学政,难免也会有门生故吏出现,若是结党营私,恐就不好了!”

“这无妨,宗室外戚又不能做中枢辅臣,他的门生故吏与其即便同党,也很难营私,至少没士大夫容易,不像士大夫,有的皆出自一乡乃至一族,或者同属商籍、民籍什么的,其所求与宗室所求还是有不同的,准宗室外戚从事治学等清流之事,不错,可以准允。”

朱由校回道。

“是!”

毕自严回了一句,心想果然自己陛下是没那么好忽悠的,对自己士大夫了解的很透彻。

朱由校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可令宗室外戚担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