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回道。

晏子宾猛地瞅了李鸿基一眼,他不禁心想:“早知道,这个叫李鸿基的要被抚台抓来问,自己就该早先对他耳提面命一番!不过,这个清廉爱民的马抚台也真是够可恶的!果然同年们都说,不爱收礼的上官,比贪得无厌的上官,还要让人难受,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

“只够三天的?”

朱由检这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忙皱起眉头,问着晏子宾:“晏知县,你不是说这些粥能够两个月的用度吗?”

晏子宾一时额头冷汗直冒。

马懋才见此也跟着说道:“晏知县,快回殿下的话!”

晏子宾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这只是第一批粮,陆续还有其他粮,回从愿意捐粮的各士绅大户那里调来,请殿下放心,臣说是两个月,就一定会两个月。”

“嗯。”

朱由检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前走去。

而晏子宾则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揩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

一时,等去了县衙,马懋才寻了个和朱由检单独相处的机会,言道:“殿下,您不能被他们表面上做的样子所蒙蔽,若这些士绅大户真这么慷慨仁义,若这晏知县真筹粮有方,那绥德州一带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灾民了,请殿下明鉴!另外,若地方官都能解决好此事,陛下又何必派殿下您来淌这浑水,请殿下细细思之!”

单纯的朱由检听马懋才这么一说,有些明白了过来,道:“以你这么说,那本王当如何才能看到真实情况?”

“殿下可假意说因米脂县救灾得力,而决定第二天就离开米脂县,前往安定县,但等过几日,殿下便可折返便服回米脂县,到时候必能看到米脂县特殊情况。”

马懋才建议道。

朱由检点首:“就依你所言。”

次日,朱由检便因此对晏子宾道:“米脂县的灾民既然皆安置得当,本王便不必在这里久待,以妨碍汝等公务,本王今日就得离开米脂县,去往安定,你晏知县和米脂众缙绅的善行,本王也会如实告知于皇兄的,另,据本王所知,大户多有放贷于庶民的,如今既有如此大灾,有些贷款能免就免,能延缓就延缓,别把百姓逼得太紧,不然一旦生了乱子,也不好,还望晏知县以此多倡议倡议众缙绅。”

“殿下放心,众士绅在下官倡议下已未催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