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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薛国观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之初。

接着,薛国观又喟然一叹:“命休矣!”

而与此同时,朱由校则对王承恩吩咐道:“让你的人把薛国观和沈维丙被打入诏狱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

王承恩回道。

……

沈维丙和薛国观下狱的消息因此就很快传开了来。

而同情沈维丙和薛国观的文臣们也没有让朱由校失望,为其说话的奏本如庭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飞进了紫禁城内。

“文渊阁大学士李国普上本言:沈维丙只知苗务之兵事,的确于经学上没有多大造诣,薛国观进谏其不适合任儒学使并总督察哈尔出自于公心,即便有言语不当,也不在结党营私之范围内,而不宜下诏狱问罪,而因此废了言路。”

“武英殿大学士王在晋上本言:沈维丙、薛国观等辈虽有负陛下期望,有贪生之恋,然也是人之常情,另沈维丙的确是有辩才而治边之能,使之去关外任封疆,的确有失妥当,薛国观之言虽未切中要点,但也言之有理,使之下狱,未免会使朝堂振荡,陛下若不喜其为人,不如令其致仕,而不当以私怒责之!”

“左都御史闵洪学上本言:沈维丙、薛国观素来皆是清廉忠介之臣,不敢结党,只怕另有冤情,故请陛下准其先回宅自辩,而不是听信谣言,骤然下狱,如此不是让世人觉得陛下不明吗?”

“刑部尚书刘宗周上本言:沈维丙、薛国观纵然有结党营私之嫌,也当先令都察院和东厂调查,而非立即下狱,如今这样直接下狱未免会有冤案之嫌!且说,关外除辽东外,皆为蛮荒未开化之地,无文脉,无文明,天寒地冻,即便要派派武臣守就可,派文臣儒士有何意义。”

“大理寺卿张捷上本言:沈维丙、薛国观二人从未有过来往,如今薛国观为沈维丙言,只是出于公心,并非结党,故请陛下着正直之臣重新调查。”

……

朱由校将手放在炭炉上,认真听着关于这些为沈维丙、薛国观求情的奏本内容。

朱由校这次倒没有龙颜大怒,只是嘴角微微一扬道:“这些人,有一个算一干,以结党为名,全部贬官谪居于关外,大学士贬为巡抚,尚书侍郎贬为知府,其余皆贬为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