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一天,张天植等一大批文官就在宫门外,拦住了毕自严的乘舆,要求毕自严立即敦促皇帝立储。

毕自严自然也只能说陛下自有决断。

但这时候,张天植则直接问了毕自严这么一句。

毕自严自然不能说皇长子不贤,毕竟他也不敢保证皇长子将来不会当皇帝,如果自己这时候说了皇长子的坏话,将来肯定被皇长子报复。

但毕自严也不能说皇长子贤,因为他还不知道圣意呢,万一自己先给皇长子下的评议,跟圣意相悖,岂不糟糕?

所以,毕自严也就说了一句废话:“贤与不贤,陛下与天下人皆是知道的。”

“荒唐!皇长子贤德乃天下人所见,元辅竟看不见!难道说,元辅认为皇长子不贤?而国本迟迟未立,难道说,也是元辅从中阻拦所致?”

不过,毕自严即便如此搪塞,可还是被能言善辩且早有预谋的王崇简给抓住毛病,而给为难住了。

“对!元辅为何觉得皇长子不贤?”

“元辅为何阻拦定下国本之事?”

“难怪元辅身为百官之首,却迟迟未肯上本谏言立储,敢情是对皇长子不满!”

……

而其他文官也就都跟着呼应起来,且一个劲地给毕自严扣帽子,大有把毕自严说成是阻止皇长子成为太子的奸臣的趋势。

毕自严可不敢担下阻拦国本之事的罪名,也不敢因此招来皇长子的忌恨,只得回道:“仆绝无此意,皇长子自然是贤的。”

“既皇长子贤,为何元辅不早建言陛下,定下国本,以致于拖延到现在?!”

张天植就等着毕自严这一句,而继续追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