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不禁心里感叹了一下。

一时,直到葛嫩推说身体不适离开后,这宋副使才说起正事来:“虽说那些退伍士兵没了,但他们的抚恤银,朝廷还是会下拨的,我们现在分一下,本官听闻你陈知县家道艰难,还没置下什么产业,你就拿一成,但你们县里的税银还是得由府里提走,因为府里依旧要凑五十万给李部堂,作为皇长子争储之费,我们皆和李部堂一样,皆是支持立皇长子为储君的,且已自认皇长子为主,故以后我们都得先想着皇长子的利益,你陈确也是受皇长子荐举来鹿岛的,算是皇长子的人,也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当知道自己该站在那边,因你初来乍到,本官才多说几句,可不要不懂规矩,把什么话都往外说!”

“宋副使说的没错,你陈知县也不必孝敬我们,以后大家皆是自己人,理当互相照拂,也不必担心亏空的问题不好交代,府里提银是有公函,将来就算有人问,你推给府里就是,至于你分那一成的银子,是皇长子的恩典!明白吗?”

高佥事跟着说道。

“下官明白!”

陈确回了一句,但内心却惊骇不已。

他没想到还能这么做,把抚恤银当空饷吃。

关键是,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知县都能因此一年得个三千多元银币,这已然是自己年俸的好几倍!也总算是比小玲珑卖身挣得多,比自己持家有道的贤妻挣得就更多了!

而且,陈确不得不承认,他每年得这么多钱还很轻松。

至少小玲珑一夜要挣五百银元,还得卖身,而他只需闭嘴即可,甚至都不用担心什么后果,哪怕到时候查起来,府里都给他背了锅,他可以直接凭借公函推给上面,说是上面挪用了,就像孔希贵当时跟他说的一样。

而他最多感念一下皇长子就行。

连以后升官也有人提携了。

因为他现在因自己上官这么一搞,使得他已经稀里糊涂地成了皇长子一党。

这时候,名妓葛嫩又回来了,且来到了陈确身边,问道:“您就是陈知县?”

“正是!”

陈确因其身上的香气所熏,而回过神来,且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