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发声是没罪,但无视百姓生命,唆使他人动员百姓到圣驾面前喊冤,又引导豪强屠害百姓,而自己却躲在幕后,吃人血,借为蒙难百姓鸣不平的名义意图操纵朝局,完成政治阴谋,这样的行为就是有罪了。”

温体仁大声回答起来。

且接着,温体仁就看向了陆玄渊问道:“陆先生,仆所言可对否?”

陆玄渊神态复杂地看了温体仁一眼,但紧接着就闪躲起温体仁的眸光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伎俩在阅历不深且思想单纯的年轻士子面前还好使,但在温体仁这种阁臣面前,似乎一下子就被瞧出了端倪。

所以,陆玄渊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且露出了怯意。

这还是他在应对事件时第一次出现不知所措的感觉。

“既然是为民发声,为何不直接上本给朝廷举报刘氏一族之恶,为何不亲自来拦圣驾替百姓喊冤?!”

温体仁则趁机追问起来。

“陆某。”

陆玄渊被温体仁这么一追问,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说,你本就无意为民发声,也同那汤知县一样,对这些民间疾苦视而不见?!只是在出现事故后,才大义凛然地来批驳一番?!”

温体仁继续质问起来。

“家父乃榜眼郎,掌本省之文脉,这种动员百姓,去圣驾前喊冤的事,怎需要他亲自去。”

陆则思这时候回了一句。

“对,这事不需要陆先生亲自去,陆先生也并没有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一直有斥骂刘氏等豪族之恶行,也一直鼓励我们与豪强斗争。”

士子郭玉书也响应起来,且又回道:“且也因此,我们才想到了去圣驾前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