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政事堂的辅臣们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政令推行!”

“听听这一路的哭声,真正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这些武弁也是粗鲁得很!”

皇次子朱慈灿因护送朱燮元一族迁居播州,也就在苏州阊门处登船时,看见了其他苏州大族被强行迁移去印度的场面,而因此在朱燮元和何伟崧面前说了起来。

“陛下和朝中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哪里看得见这些。”

“但被迁走的缙绅文士被武弁如此粗鲁对待,也着实过分,真正是使斯文扫地!”

“天启朝虽国力强盛,但也造成了武夫崛起,而以致于文臣士大夫从此难以与君王共治天下!其表现在二:

一是五军都督府下面的枢密院操控了武官选用与升迁之列;

二是各县治安皆由武官负责,地方士绅皆被武官管束!”

“也因此,以往之朝,是以文抑武,现在是中央文武制衡,地方以武抑文!”

何伟崧说道。

“利国公可觉得任由武夫如此操纵地方之治,会利于社稷安宁吗?”

朱慈灿不由得问着朱燮元。

朱燮元虽然是以军功起家,但他是文臣士大夫出身,所以,更愿意大明继续以文抑武,也就说道:“若是宗社长存,自然当不令武夫当道!陛下即位之时,重视武将,也是无奈之举,皆因当时军备不振,文恬武嬉,而若是后世之君,欲使天下太平,第一要警醒的,自然是五代之祸!”

“五代之祸!”

朱慈灿喃喃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