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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枢密院在下达朕刚才所谕时,就同时发一道这样的钧旨。”

朱由校说道。

卢象升这时又说道:“陛下,臣认为,咨议会得尽快议立藩国统御之箴,以明确将来各藩国之职权,以免将来各藩国国主做出不利我大明江山一统之事,不利我汉家利益之事!”

“虽说,因统御便民之故,而较远之地需由藩国自治;但这并不是说,他藩国就能乱来,就能弃汉字、弃汉文,任教会控藩政,甚至贬汉尊夷,或者为个人私欲做出倒行逆施之事来,而我中央朝廷就不能管;若有统御之箴的话,即便真有这样怪诞之藩国国主这样做,也能有法可治,另外,即便真有继承之藩国国主不知如何治理自己的藩国也能有箴可依,而不至于不知道怎么做一藩国之君,以致于权柄为番夷把持也!”

卢象升所谓的箴便就是法的意思。

古人多将为官之法称之为官箴,而卢象升此时也就习惯性地将约束与教导各藩国的规则说成为箴。

朱由校听后也予以采纳,令内阁拟旨,传于咨议会进行廷议。

……

“西厂征辟五十万校尉和经历,派来欧洲,各大财经学堂三年级以上的学员全部提前参加西厂选拔考试,合格者即选入西厂?皆因定西大将军上疏,言外番贵族有勾结军官隐匿税赋之心,才有如此之政令。”

“老五他干嘛这样,非让父皇提前注意到要收紧军队之财权!这大将军之位,给他真是可惜!”

朱慈灺在看邸报后,郁闷地将拳头砸在了桌上。

他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且也不觉得这样做会有什么错,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不能利用一时所掌之权柄做出最利于自己的决策,就算是对掌控此权利的失败。

所以,他觉得朱慈灼作为定西大将军,就应该趁着山高皇帝远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机会,适当为自己铺铺后路,方是不负执掌大将军权柄的机会,毕竟这种军政一把抓的机会可不多。

但朱慈灺没想到朱慈灼身为皇族子弟,比周遇吉还要老实,竟连敛财的机会都不要!何况这样做的后果也无非只是让被吞并之国的西夷贵族多自治几年而已,将来真等朝廷的人来时,把这些西夷以叛乱为由全杀了灭口就是,反正又不是汉人,杀光都没什么,跟杀一群猪也没什么区别。

至于信义什么的,自然也无所谓,跟蛮夷讲什么信义。

真要考虑民族利益的话,少一批西夷对汉家文明也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