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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至下,淮军的每一个人都在见血,他们要让满洲人知道汉人不是待宰的猪羊,汉人的刀锋利起来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梦靥。

“杀光辫子兵!”

人潮中的呐喊声从来不绝。

“阿布,阿布!”

满洲兵就如同被逼进一条狭长的巷子,在两侧的巨大冲击压力下不断往中间挤,但他们仍在咬牙顽抗着。

他们没有退路。

剩下的清军大概还有六七百满洲兵,百多个披甲阿哈,能够撑到现在的这些辫子兵,无疑是强悍的存在。

包围圈缩的越小,厮杀便越惨烈。

淮军也好,清军也好,于此间更多的都是没有了理智,双方宛如野兽本能般互相杀戮。

谁也不会手软,谁也不会退。

“主子!”

正蓝旗议政大臣机赛时一脸悲呛,那如潮水涌来的淮贼注定他们这些奴才要同主子葬身于此了。

不远处,几十个满洲兵正被数倍于他们的淮军涌上,很多满洲兵都是被淮军活活压倒,践踏而死。

刀砍断了,矛刺没了,彼此紧贴在一起的便用牙,用拳……

血泥地中滚的都是人。

“主子,顶……顶不住了!尼……尼堪太多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