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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不是不晓得好歹的人,“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西李也“嗯”了一声。

接下来,两人都不敢发出声音。

床塌四周,很快就弥漫男女之事的味道。

……

东宫勋勤殿中,朱常洛闷闷不乐的坐着那,浑然不知道后院已经起火。他堂堂东宫太子,竟然遭遇了隔壁小魏的“乱入”。

王安知道小爷心里不好受,所以恭敬的立在一边,不敢多言。

“大伴,你说,你说说看,父皇对老三是不是好的有点过份了!”朱常洛越想越是恼火,重重一拍桌子,“高淮、马堂、陈增那些人在外收的税钱竟然都赐给了老三,当年查抄的张居正家产、扬州到太平沿长江的杂税、四川全省的盐税茶税,也都给了老三。我还听说,另外还有一千三百引的淮盐,照这么下去,老三那都比皇宫还要富有呢!到底他是太子,还是我是太子!”

王安秉着气,他没有劝解小爷消消火,因为他很清楚这位小爷的性格,要是不发泄出来,他会憋得难受。弄得不好,还会憋出病来。

“对了,还有田,一次就给四万顷!四万顷啊,那是多少田地!当年潞王叔就藩,也不过是四万顷,老三凭什么跟潞王叔比!”

朱常洛口中的潞王叔是太后的儿子,也是他的亲叔叔朱翊镠,就藩在河南卫辉。这次郑贵妃鼓动皇爷效仿潞王例,也赐了四万顷庄田给福王,摆明了是和太后较劲,偏皇爷还答应了她。

“大伴,我苦,我真的苦,我有苦说不出啊!”

朱常洛当真是觉得委屈,眼泪和在眶里,就先前太子妃还和他提了娘家欠债的事,他这太子却是一文钱都拿不出。再看弟弟那边,任他朱常洛再怎么心平气和,再怎么与世无争,他也痛,也怨。

王安能说什么,只能暗叹一声。

……

承华殿,良臣和西李好似一对狗男女般相拥在一起,尔后,西李推了下良臣:“快下去,莫要叫人见到了。”

“没娘娘的吩咐,谁敢进来?不怕娘娘打断腿么。”良臣嘴里说着不怕,人却迅速下床麻溜的提起裤子,然后,瞬间就正义凛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