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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内阁还要叶向高维持,眼面前又没有人能够替换叶向高,又还算任事,把朝廷多少周转了下来。否则,万历定会换了叶向高这个独辅。

魏养蒙的奏疏和刚才那一堆奏疏一样,都被万历下令封存。

他不会给魏养蒙批一个字的,更不会将这份奏疏发出去。

坐在那里,心有感叹。

自己年事已高,活着可以压制这朝堂党争,但等他死后,继任者又如何面对这朝堂尽是党的局面呢。

想到自己那个肥胖的长子,万历不由心思一沉。

若非长孙天资聪慧,这废立之事还真是说不准。

长子可以说是东林一手拥出来的,不难预料,将来长子继位后,东林势力必然更大。

以长子的性格,万历悲哀的认为,长子很有可能成为东林的“傀儡”。

届时,根本没有人可以制衡东林,完全掌握新君的东林弄的不好,就会将朝堂之上与他们敌对的官员全部罢除。

只是,他再悲哀,再担心,都无法改变长子朱常洛是他继任人的事实。

万历,已经掀不动再一次国本之争了。

叹,无托孤之臣。

大臣、小臣、远臣、近臣,谁个能替朕辅佐新君呢。

万历不是个迷信之人,人终有一死,寿命由天不由己,纵是天子也要坦然接受死去。

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就修建自己的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