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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魏良臣所言,把这海事大利做得再大再多些,那从中能分杯羹的就多了去了。

东南这半壁江山,谁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不是南都那帮勋臣,也不是东南诸省的督抚,更不是那豪强士绅,而是他南都内守备厅!

凭什么有鸟的吃肉,没鸟的连汤都喝不得呢。

魏良臣提出做大重新分配点心的理念,很是合陈福的心思,也合这次刘公公的嘱咐。

要知道他陈公公大老远过来,可不单单是替刘公公传几句话,替应天巡抚曹时聘吓唬人的,而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便如刘公公临行前所说——“皇爷要办的事,咱们这些人可不能拦着。办事的人,咱们也不能见他办不了事,不然,皇爷会不高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人与人之间,有了共同话题,便能为同志。

舱中无外人,陈公公上道,魏公公也不必虚伪,哈哈一笑,坦言道:“陈公公,若要将海事这块点心做大,实不相瞒,内守备厅的招牌可比咱这提督海事衙门要硬正咧。”

“就怕刘公公不肯啊,这事可是与民争利,要担不少骂名的,弄的不好,咱内守备厅就里外不是人喽。”陈福这话半真半假。

“咱内廷中人只知有皇爷,不知别人。”魏公公一脸郑重,“皇爷担了二十年与民争利骂名,难道咱等还怕叫人骂么?咱以为,只有全心全意为皇爷办差,一心一意为皇爷谋利,才是咱的本份。至于外面人说什么,咱都可以不理会。”

“在理,在理。”

陈福点了点头,魏良臣这话说的不糙,他们这些做太监的生死荣辱只在皇爷一言,外面说的再凶再狠,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想那倒台了的辽东大珰高淮,都敢带私兵入京,外朝人人言他图谋不轨,意图造反,可只要皇爷不信,外朝说的再狠又能如何呢。

“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