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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来的伤兵有好几百人,其中多半是负的轻伤,重伤的那些要么就是因为有亲朋在军中抢他们下来,要么就是军官,不然没人会冒死将他们抬下来。

轻伤的包扎一下只要伤口不发炎多半能活,重伤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伤势大多是断胳膊断腿,就算命大活下来也是废人。

望着不断喷涌的鲜血,疼得无力叫喊的伤兵们只能呆呆的看着伤口,或者是闭上眼睛无力的坐倒在地,慢慢的等待死神将自己带走。

一个十六七岁的镶黄旗兵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却是他的阿玛为了救他替他挨了明军一刀,在他面前活活叫明军砍掉了脑袋。

这兵当时就吓得懵了,被同伴拉着往回跑,竟是连阿玛的首级都没抢回来,这会回过神来自然是放声痛哭,大骂自己不孝了。

这少年金兵的哭声如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八旗兵都是父子亲朋,兄弟子侄同在一营,战死的每一个金兵都有活着的亲人。

活着的人不会不伤心死去的亲人,一个人哭很快就带动一片人哭,最后竟然整个军营都在放声嚎哭。

哭声都吓到了对面的明军。

“三阿哥,不能让他们再哭了!”

鄂硕知道这会万万哭不得,可几千人同时哭泣,他也没法制止。

“让儿郎们哭一会吧。”

禇英无力的摆了摆手,如果哭泣可以挽回今天的损失,挽回他大贝勒的名誉,他宁愿把明朝的老边墙哭倒,就如同汉人故事里的孟姜女一样。

“师傅,怎么办?”

禇英希望他的老师能告诉他还能做什么。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