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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庙祝摇头道:“不懂。”

“那为何这般说?”魏公公面色古怪。

陈庙祝放下刮毛刀,瞥了魏公公一眼:“因为你是当官的。”

“唔?”

魏公公点了点头,心中敬佩更盛:多么简单的道理,又是多么深奥的道理啊。

“我大觉寺一年到头也接待不了几个香客,昨日却是来了许多,且都是些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再有穿蟒袍的施主,贫僧就是再愚钝,也知施主们必是有大事要在我寺商议,贫僧真是倍感荣幸。”陈庙祝出家人不打逛语。

“狗屁的大事,于咱而言,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不如一笑置之,一生全是闲事才好。”

魏公公笑的很爽朗,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有趣的人了,上次还是宋献策那矮子。

“闲事也是事,咱们做人的,一生到头来不都是在做闲事么。闲事未必不是大事,大事未必就是闲事,道不同路却同,所谓今夜险关拦路前,他朝无题也相同,大致便是此意吧。”

陈庙祝给野猪开膛破肚的样子颇是洒脱。

魏公公帮着把内脏拿出,忽地问道:“大师杀过人么?”

“贫僧不杀生。”陈庙祝回答的很坚定。

“那?”

“禽兽非人。施主难道要将禽兽视作人,将杀生与杀人对等么,那可是滑稽了。”

“有理!”

魏公公将粘呼呼的猪大肠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