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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头,等靠了岸是不是跟上面要点肉让兄弟们打打牙祭?弟兄们天天吃咸鱼干,一个个胃都要吐了。”

一个年纪大的老炮手跟了陆哨官有十三年了,所以敢跟陆哨官打趣。

“我去要,他们不给,我自已割。”

陆哨官婆娘难产死了,后来也没再娶,至今是孤家寡人一个,每日里就跟这帮弟兄厮混,发的那点饷差不多都贴补下去了。

“哪能回回叫哨头割,靠岸后大家伙每人凑一点不就有了。”

老炮手的话引得周围水兵们一片附和,当兵的最是实在,当官的对他们好不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陆哨官笑了起来,正要说靠岸后他先去跟上面要肉,实在不成再凑,却有士兵突然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其他人朝那士兵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好像真有东西在靠近。但因为离得远,他们一时也无法辨认出是什么。

哨官这一级可没有千里镜可用,想要看得远、看得清就得叫人爬上哨杆。陆哨官当下便叫一个士兵爬上桅杆看看远处是什么东西。

上去的士兵一只手抱住桅杆,一只手搭在右眼皮上,很是眯了一会,然后就惊声叫了起来:“哨头,是船,大船,好多船!”

底下的人官兵们听了都是一惊。

“打旗,各船警戒!”

陆哨官反应很快,不管来的是什么船,自家先做好警戒准备错不了。

很快,看到陆哨官这边福船打出的旗号,其余四艘战船上的官兵们立时进入战斗状态。炮手们都开始往膛里装药子了。

陆哨官又命五船靠拢,两条福船在中,其余三条一前一左一右,呈三角队形。

随着远处的船队越来越近,登州水营的官兵们开始真切的感受到先前那个爬上桅杆的士兵为何那么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