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头,看到降谷零去而复返,站在那里,用着有些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现在挺后悔自己站在路灯下的。

如果不是光源那么充足,应该就看不出我哭了。

“不是……这是,那个……”我沉默了半晌,一脸诚恳道,“结膜炎。”

虽然这个借口很胡扯,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嗯。”对方明显不会信,但是也没有反驳,而是上前两步突然将我抱在怀中。

我有些发愣,而对方开口了:“你说的是当一天。”

意识到他的意思,我讷讷地反驳道:“已经过了零点了。”

“但是我们当恋人是从早上七点开始的吧?”

“哎……你的意思是想和我过夜吗?”

“……你这个就属于性骚扰了。”

“什么?都到这一步了还要装清高吗!?那你报警抓我吧!”

“……好玩吗?”

“嗯,挺好玩的。”

这么一通斗嘴下来,我的确心情好了不少,正要跟对方说谢谢的时候,就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可能是因为我在那里偷偷哭的样子,让对方意识到我这次的目的并没有针对他的成分,而是单纯因为移情作用、他想多了,从而现在有些愧疚吧。

其实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