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风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没说什么，她以为我还跟你在一起，随便说了几句。”

沈溯：“……”

冯风被沈溯一言难尽的表情弄得有点想笑，“沈总经验这么丰富，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么？”

沈溯斟酌了半晌，这才说，“秦丝阮还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之前的女朋友里，其实很少有像秦丝阮这么肆意嚣张的，一来是因为，秦丝阮本身也算个豪门千金，是一家人掌上明珠，天性如此，二来是因为，当年恋爱的时候，沈溯的确很宠着她，他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谈这种类型的女朋友，很新鲜，秦丝阮着实也是被他惯坏了，才有胆子这样。

冯风听过沈溯的话以后，笑了起来，“你这里不一样的人挺多的。”

秦丝阮不一样，季瞳不一样，前两天还跟她说，她也不一样，即便是冯风这种心大的人，听了都觉得不太舒服。

沈溯刚才刚说完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听见冯风嘲讽的话以后，便更加后悔，他动了动嘴唇，想要找补，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冯风没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往画廊深处去了，沈溯只好亦步亦趋跟上。

所幸，后来冯风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沈溯也就明智地避开了，两人还算愉快地看完了展，从美术馆出来以后，沈溯带冯风去了一家附近小有名气的咖啡厅，趁着喝咖啡，沈溯偷拍了一张冯风的照片，不过中途被冯风给发现了。

冯风看向他手中的手机，“你在偷拍我？”

沈溯欣然承认，“是啊，不知道冯总愿不愿意让我发条朋友圈。”

这话，其实等同于是在问冯风，愿不愿意公开他们两人的关系——沈溯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出来旅行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发一两张照片，虽然照片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但看过朋友圈的人都知道，沈溯是在和女朋友旅行。

这个时候晒一张冯风的照片，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旁人也会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冯风自然也听得出沈溯的弦外之音，她摩挲着咖啡杯沉默了一番，经过思虑之后，方才朝他点点头，“可以，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