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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巴掌大的地方分成四畦,就更小了,一块种白菜,一块种菠菜,一块架起了半米高的架子,初生的冬瓜和长豇豆串在一起。

还有一块地,唐荼荼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是她从番邦商人那里淘换回来的。

因为语言不通,对方也讲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唐荼荼就试着种,十包种子她种了四回了,播下去的种子发了芽,总是长不出来,浇水也不行,施肥也不行,最后总要烂在地里。最后两小包籽播下去,她不抱希望,索性没去管,居然飞快越过幼苗期,生出了嫩叶来。

再到廊下,阳光不盛的地方,还种了两排青蒜苗,四月时已经割过一茬了,这会儿又翠翠绿绿地长出来。

这些时雨水多,水都不用浇,肥料也不敢用——上回唐荼荼逛街市的时候,跟街旁卖鸡兔的小贩讨了点鸡兔粪,拿半只口袋装回来,全家人都大惊小怪的,仿佛她中了邪,就差领着她去祠堂请唐家先祖们救命了。

唐荼荼不敢再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也不敢再用粪土了,只好拿割剩的菜根去肥地。

她舀了两瓢井水,只浇了菠菜,这种速生菜需水量最大,又拿着炭笔在本子上仔细记录了生长周期。

这才回头去看那几个妇人在忙什么,一眼望过去,心疼坏了。

“别拔,那不是杂草,是青蒿,驱虫的。”

“那个也别动,那是菠菜苗。”

这下,仆妇们哪儿也不敢碰了,都讪讪垂手立在那儿。唐荼荼叹了声:“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