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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厚孜站起身,一五一十地把这几日的事儿说给爹听。他心里是怎么不平的,哪日交的揭发信,学台什么反应,坊间如何传闻,今早是谁们在哪儿闹的事,皇上的圣旨说了什么,还有那位二皇子当街砍人,都一五一十说了。

只略过了荼荼绑架岳无忌的事儿。

唐老爷听得一愣一愣:“这可真是……怪不得龙颜大怒呢,太后寿辰在即,闹出这事儿,这不是叫皇上心里难受么?”

这……说的是什么话?

唐荼荼惊愕抬头,脱口问道:“学生闹事,不归爹你在的礼部管么?”

礼部,不是掌五礼仪制和学校贡举吗?就算事儿闹得大,怕生祸,皇上叫二殿下和京兆尹先强行出手压制了,礼部就能装傻充愣吗?下官就全点个卯早早回家了?

唐老爷没想到她一个姑娘能听懂这些,还颇有兴致地给女儿解释:“尚书大人不是被皇上叫去训话了么,回头大人自有安排,爹这几日得警醒着点,好为大人分忧。”

唐荼荼一口银耳噎在嗓子里,咳了两声才咽下去,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第20章

家里这么多人,唐荼荼把哥哥当哥哥,把珠珠当妹妹,就连不是她亲娘的唐夫人,她一声“母亲”都叫得真心实意。

只有叫这声“爹”的时候,唐荼荼有点不情不愿的。每回“爹”字含在舌尖,囫囵一下就过去了。

她最恨两种人,一是浪费财物的人,二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