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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还是得治治的,晏少昰想。

他在夜风里站了会儿清醒脑袋,待回了正衙,天边已经露了鱼肚白,喝杯茶就得上朝去了。

瞧见那名影卫垂手站在门外时,晏少昰脚步一顿,心头竟奇异地得了些松快。

他步速慢了些,声音也松垮下来:“怎的,那半套书把她背后的师父诱出来了?”

影卫拱手禀道:“这几日,唐二姑娘除了家人,只与她父亲的一位幕僚来往密切。那幕僚姓牧,有眼疾,看东西能近怯远,离得远了几乎是个半盲。”

晏少昰心忖,眼盲心明,听着像是个高人。

可影卫又道:“奴才试探过了,那位牧先生是个只爱读书的腐儒,也看不出经天纬地之才,论人情世故,还不如唐二姑娘聪慧。”

噢,那就不是了。

晏少昰想了想,又问:“她这半月还做了什么?”

“二姑娘偶尔睡睡懒觉,多数时候天刚见白就起身了,她不先用早饭,会赶在太阳露脸前出门,带着府上的家丁绕着街门跑圈。”

晏少昰:“跑圈?”

影卫当他好奇,仔细讲起来:“二姑娘会绕着安业坊跑五圈,她穿一身灰扑扑的短打,布条紧紧束着小腿,奔跑间,奴才瞧见她两腿的腱子肉。二姑娘是既胖,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