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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舍人傻住了。

太子便弯腰拾起那本日行册,见上头写的虽都是草字,却将他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太子笑道:“不必这么拘谨,传话到位就行,差三五个字不妨事。”

詹事府舍人几十个,都是为太子传话办事的末等小官,那舍人刚替上来没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大错,又羞又怕,叫太子这一句话说愣了,忙道:“奴才遵命,谢殿下宽慈。”

出了御书房花园,一个手持拂尘的紫衣大太监迎上来,恭敬行了礼,才笑说:“请太子和二殿下安。太后请您二位往慈宁宫去一趟,说是有事儿要商量,二位公主也在呢。”

这位是太后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的老奴才了,规行矩步几十年,名儿起得极妙,叫奉己。

“何事?”

奉己公公温声道:“两位公主的事儿,奴才没敢探问。”

晏少昰点头,走了两步,折身问:“皇兄不来?”

太子摆手,笑道:“别叫上我。那俩丫头凑在一块,必然是又想出宫去哪儿玩,母后不答应,她二人就去撺掇皇祖母了。皇兄忙得脚不沾地,没工夫陪她两个玩,你去罢,刑部近日事少,你权当歇两天假。”

奉己公公只笑不语,明显一副被太子猜中了的样子。

带那俩鬼丫头玩,哪里算歇假?纯粹是磨砺耐性。

晏少昰揉揉眉心,抬脚去了慈宁宫。